楚斐然瞧着眼前男人,今日他身着便服,仍是墨色衣袍,在黑暗里头站着,沉稳威严。
然而,面上无端三分绯色,不知是气出来的,还是别的缘故。
“总不可能,是被摸了手,所以脸红吧?”她有些狐疑地想着,很快打消这个想法。
“杜孤庭,我发现你这人,心眼真小。”她嘀咕道,“药都给你了,你居然还生这么大的气?”
杜孤庭忍无可忍地转头:“本王只字未言,何曾生气?”
下一刻,却被温软的手,贴在脸颊与额头。
“呵,”楚斐然冷笑,“气得脸都红了,还敢狡辩?”
她越想,越觉得眼前狗男人无理,便单手叉腰,质问道:“喂,我不要报酬替你解毒,你还敢生气?”
杜孤庭才平息心底火气,便又被指着鼻子质问,额头青筋直跳:“你素来奸诈,无端献殷勤,任谁都要多想三分。”
“他们在洞里,十个打我一个,害我受伤,你没瞧见吗?”楚斐然诧异道,“我给你药,是为了自己报复他们,干嘛收你钱?”
杜孤庭一怔:“你受伤了?”
“对啊!”楚斐然磨了磨牙,“受的内伤,另附精神损失、心灵创伤,睡了整整一晚上才调养好。”
这也叫受伤?众人绝倒。
杜孤庭深深闭目吸气,怕自己真被气死。
再睁眼,他平息怒气:“休要胡搅蛮缠,待我审问之后,便任你报仇。”
楚斐然从牢中拎出络腮胡:“先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