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墨闻言却并未起身,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开口道:“娘娘,请恕奴婢大胆。实在是奴婢还有一事想不明白。若是今日有妇人身怀有孕而他人下药,使其流产,如此说来确实是手上沾了血,做了孽。
可是若是一从未生产过的妇人,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或者是着凉或者受伤,导致她此生再无法有孕,但既然从未来过便就从此消逝,这又如何能谈得上是我们做的孽呢?
只能说是天有不测风云吧……“
“住嘴!”太后听了这话厉声喝道,不由重重地拍了床榻一下。
涵墨顿时深深地叩头下去:“奴婢知罪,请太后责罚。”
然而太后却只是深深疲惫的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下去。这回哀家不怪你。但是此后此话莫要再在哀家面前提起了。”
涵墨女官这回不得不退下了。只是她退下之后,太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说到底,太子的婚事始终是太后心中一块放不下的石头。
放眼整个宫廷,能在身世上配上太子的女子,也没有几个。其中就以贺疏雁的身世最为翘楚。只是这好也有好到让人担心的地方,太后现在最担心的大概就是这贺家大姑娘究竟是心仪太子还是心仪这未来的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