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完笑了:“好一个不知,如此说来,那些忠于你的人,全都是吃多了没事干,自找麻烦?”
太子道:“这些人,比儿臣还希望和臣能继承皇位,他们不是在为儿臣办事,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自己的前程,做的那些事,美其名曰是为了儿臣,忠于儿臣,其实全是为了自己,儿臣是太子,是储君,父皇一直没有要换储的意思,不出意外,皇位迟早是儿臣的,既然如此,儿臣为何还要迫不及待,铤而走险?要知道,一旦败露,父皇可能连储君之位也拿去,儿臣便再也没有承位的可能,儿臣虽然不如父皇有才干,但做个守成之君还是可以的,既便得不到皇位,至少也是个亲王,这一世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是跑不掉的,为什么要提着脑袋去冒险?不值当的,儿臣在这件事上,拎得很清,想得很明白,父皇生气,儿臣理角,但儿臣委屈。”
皇帝没料到太子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以为,太子会极力狡辩,这番话虽然也是狡辩,但至少听起来有那么几分真实。
“只是委屈,不冤?”皇帝问道。
“不冤,秦家也好,樊家也罢,都是周在儿臣周遭替儿臣办事的人,他们或为儿臣赚钱,或为儿臣铺路,儿臣心里都清楚,知道他们的心是向着儿臣,甚至忠于儿臣的,但是,他们所做所为,儿臣确实并不清楚,儿臣有疏于管教和防范之嫌,所以儿臣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