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劳动得那么忘我,没有一个注意到市长走了过来。
市长问一个小伙子:“你们在为谁家干活?”
小伙子砌好一块砖,头也不抬地回答:“为我们自己!”
市长又问:“你们是哪个施工队的?”
小伙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出他不是个身份等闲的人物,故意不恭地反问:“你是干什么的?管得这么宽?”生活已扭曲了他们的心理和性格,凡对可能是当官的人物,绝不恭敬。
市长笑了一下:“也许我管的并非闲事,你们冬季砌墙可难保质量啊!”
“我们比你懂行!我们给自己干活用不着别人操心!”小伙子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一边去,碰脏了您的大衣!没闲工夫同你谈!”
市长又笑了笑,后退一步,说:“我想找这家做主的人谈谈,你能告诉我是哪一位么?”
葛全德恰在这时端了一锨沙泥走过来,将沙泥倒下,打量着市长,说:“是我。有话就请讲吧!”
“我劝你们不要盖了。”
“什么意思?”
“政府不会对你们的处境不闻不问的,你们的困难就要得到解决!”
“二○○○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