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淮皱起眉头看着额头冒虚汗的沈禾凝。
越发担心了。
“妈，凝凝她真的生病了。”
这时，门口响起一阵阵喧嚣声。
“天呐！这是谁啊？不会是商菲儿吧？”
“这真是曾经那个商家小姐商菲儿吗？”
“还有商总、商夫人，他们怎么落魄成这样了？瞧瞧这穿的都是什么啊？这是跑去乞讨了？”
“看看他们脸上的伤，被打得不轻啊。”
“或许，这就是因果循环？”
“这也太惨了吧？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众人惊呼着，满是不可思议。
穆景淮下意识看了过去。
裴特助和两位保镖正带着商家一家三口进来，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上、手臂、小腿等露在外面的部位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和从前的衣着光鲜、养尊处优对比惨烈。
看到满满一屋子的人，商家一家三口跟被吓破胆的老鼠一般互相搀扶着，艰难地跟着保镖走。
“会不会是穆总把他们教训成这样？”
“穆总下手太狠了吧？”
“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怪不得大家都说穆总是疯批。”宾客大为震惊，“把人家打成这样，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把他们带出来？这是一点也不怕外人说啊。”
听着那些恶意揣测的话语，穆辞年不为所动。
他只留意着妻子的反应。
再次看到前世欺辱折磨自己的人，华昭昭并没有生出什么害怕、畏惧的情绪，反而感到了释然。
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渐渐模糊，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慢慢放大，成了一道难以驱散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