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只有一天,腹中的孩子没有动,她担心得受不了。别是孩子死了吧。她把孩子气的担心告诉了婆母,什么都找婆母细细商量,让心情爽朗的婆母大开笑颜。
“悠一是感情不大外露的孩子。”婆母一副安慰的表情对着媳妇,“要生孩子了,高兴呀,不安呀混在一起都分不清了,这才这家喝到那家吧。”
“不,”媳妇像很有信心地说。对这个自足的灵魂来说,安慰是多余的,……比这个要紧的,还不知生个男孩女孩,最令人心焦了。几乎肯定是个男孩儿了,生个像阿悠的男孩儿,不如生个像我的女孩儿不好吗?”
“啊呀,我也希望要个女孩儿呀。男孩子再也不敢要了。没有比那更难养的了。”
就这样,两人关系十分好,康子挺着大肚子难为情,有事自己不出门,婆母会代替她高高兴兴击的。这个生腰子病的老人带着女佣阿瑶抛头露面,不能不让去拜访的那家人吃惊。
一天,康子一个人在家;她想运动运动,跑到院子里,走到主要由阿瑶精心收拾的后院花坛。她手里拿着把剪刀,想剪些花装饰客厅。
花坛旁,围着映山红的花边,开满适令的花,极其抒情的花三色紫罗兰、康香豌豆花、金技荷叶花、矢车草和金鱼草。“剪什么好呢?”她想。说真的,她对这些花,并不感兴趣。选择的称心如意,不管选什么立刻能到手,这样的东西该是多么美啊……她“喀咳,喀咳”弄响剪刀,站在那里。空空摩擦的剪刀,有点生锈了,在她手里小有抵抗地响着。忽地她想起了悠一,于是,她对自己的母爱产生了疑问。现在幽闭在她内部,尽可能放肆,乱踢乱动,不到时候无法摆脱的存在,大概不会像淬了吧。她担心自己见到婴儿会不会灰心丧气,于是她想,倒还不如这样不自由地继续怀孕几年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