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听烦了,顾宴淡淡道:“你若不把嘴闭上,便去府衙冷静冷静。”
江父立马安静了。
江康的屋子不大,甚至有些逼仄,脏了吧唧的,床上也很脏,很多东西都全堆在一处,床上被褥没铺,乱七八糟的坨在床上,已经发黄了。
温鱼问:“昨天晚上他出去喝酒了,和谁喝的?”
江父不敢说话。
顾宴:“说。”
江父顿了下,这才道:“没和谁。”
温鱼眉心轻蹙,“喝酒他一个人喝?”
江父沉默片刻,说:“他是去青楼了……万香楼。”
温鱼觉得他这个态度似乎有点奇怪,因为在这个时代,男人上青楼并不是一件多么羞于启齿的事情,尤其是像这种明显重男轻女的地方,男人上青楼不都应该上了就上了呗,这有什么可羞耻的,有什么可遮掩的?
顾宴道:“你们不许他去?”
江父点了点头,忍不住又絮絮叨叨了,“倒也不是不许,只是我们这儿上青楼的男子十有八九的死于非命,所以我们也就不让他去了,但是……这半大小子不就这样,非要去,非要去,拦都拦不住。”
“你们这里上青楼的人都死于非命,那你们这青楼还开着呢?”温鱼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