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就行……
听他的语气,好像要切的不是一个标志男性身份的器官,而是一根……
葫萝卜。
说完这话,乔孤诣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直接侧身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这任性地云淡风轻。
沈安然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心跳得像擂鼓。
愣了几秒,她紧接着跟进洗手间。
乔孤诣站在洗手台前,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正皱眉。
墨绿色大理石洗手台上满是水渍,上面还零散地扔着几个带血的输液贴,日光从格子窗透过来落在上面,将台子照得一块明一块暗,和着洗手间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更显得脏乱不堪。
瞧他那厌恶的神情,沈安然心下了然,连忙掏出湿巾,将台面抹干净,又把输液贴包进湿巾里扔进垃圾筒,才看着乔孤诣僵硬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乔教授,李想他才十九岁,您想想办法,不切不行吗?”
第二章 吃啥补啥
流水从乔孤诣那双漂亮的手上漫过,他低头不语,仔细地搓洗着手上的每一处皮肤,忽而抬头,从面前的镜子里看着沈安然。
镜子不干净,被人甩了许多水渍在上面,沈安然和镜子里迷蒙的他对视,用期待万分的眼神,换回了他一句话:“不好意思沈小姐,爱莫能助。”
她僵在那里,错愕地看着镜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乔孤诣的手在她呆滞的眼前摆了摆,她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