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骇然盯着她,“你说什么?让我去——去医治你的母亲?”
“医者仁心,怎么,你不愿?”赵无忧轻咳着。
“不,既然是你开的口,便是死我也会去。”温故轻叹。
“是让你去救人的,又不是让你去杀人,什么死不死的。”赵无忧温和浅笑,“我是礼部尚书,又不是东厂那位,动不动就要吃人。尚书府没有诏狱,你只管放心,我不会对你严刑逼供的。”
温故一笑,“这个时候还能谈笑风生的,也只有你了。”
“我为何要不高兴,他有他的如花美眷,我有我的妻儿,这不是很好吗?”她眸色微沉,“回到京城,便是敌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底的光突然黯淡了少许。
“你们——”温故深吸一口气,“其实真的不太合适,不管你什么身份,他总归是个太监。”
“合适?”赵无忧笑了笑,“我与他只在战场上,在朝堂上过招,才算棋逢对手。私底下不过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罢了!那你呢?”
温故一愣,“我?”
“你跟着我,不也是因为在我的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吗?”赵无忧意味深长,不管是玉佩还是故人,不管是故人还是蛊毒,他们靠近自己,也不过是各有所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