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履清吉
晚傅雷拜启
三月二十六日
吾公细笔仿宋山水,渴想数载,以尊视费力,不敢启齿,倘旧作中能检掷一斗方,以慰渴望,则幸甚。
一九四六年八月二十日
宾虹老先生道席:
顷奉教言并扇册,屡蒙厚贶,愧何以当。题词奖饰逾分,尤增惶悚。近年尊制笔势愈雄健奔放,而温婉细腻者亦常有精彩表现,得心应手超然象外,吾公其化入南华妙境矣。规矩方圆摆脱净尽,而浑朴天成另有自家气度。即以皴法而论,截长补短,融诸家于一炉,吾公非特当世无两,求诸古人亦复绝无仅有。至用墨之妙,二米房山之后,吾公岂让仲圭!即设色敷彩,素不为尊见所重者,窃以为亦有继往开来之造就。此非晚阿私之言,实乃识者公论。偶见布局有过实者,或层次略欠分明者,谅系目力障害或工作过多,未及觉察所致。因承下问,用敢直陈,狂悖之处,幸知我者有以谅我。……敬候
道绥不一
后学傅雷拜上
八月二十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宾虹老先生道席:
……迩来沪上展览会甚盛,白石老人及溥心畲二氏未有成就,出品大多草率。大千画会售款得一亿余,亦上海多金而附庸风雅之辈盲捧。鄙见于大千素不钦佩,观其所临敦煌古迹,多以外形为重,至唐人精神全未梦见,而竞标价至五百万元(一幅之价),仿佛巨额定价即可抬高艺术品本身价值者,江湖习气可慨可憎。……祗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