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面面相觑,一时忘了说话。
沈鸣鸢把折断的枪杆随手往地上一扔,冷哼一声:“你们王府的江东闯我公主府,打了我的人。本宫本该打回去,但见你二人半夜值守实在辛苦,就不多生事端了。但是——”
她走上王府门前的台阶,朝着府门中走去。
留下一道冰冷的声音。
“若是再行阻拦,断的可就不是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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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小厮慌不择路,跑得气喘吁吁。
祺王在祥瑞堂的葡萄架下等了两个时辰。
桌上的鸡汤已经放凉了,祺王妃还没来得及多喝几口。
祺王原本琢磨着陪她喝完鸡汤,说会闲话,就回房拥她入怀,一起歇下。
没想到忽然就要生了。
房里房外的丫鬟婆子医师来来往往,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晃。
他第一次当爹,又心系祺王妃,听到里面只有闲杂人等的声音,却听不到祺王妃的半点动静。
心情实在烦躁。
他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一会朝着房间而去,又被江东拦下来。
江东看着祺王着急,也顾不得什么君臣尊卑,直说“殿下笨手笨脚的进去只会添乱”。
说这话的时候,端着水盆出来的稳婆还嫌弃地看了祺王一眼,祺王就又只能回葡萄架下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