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目光微闪,低声道:“贺青山是个硬骨头,连着用了几日严刑,也没能撬开他的嘴。大哥和四弟今日就该押着贺青山回府了。”
“贺青山!”太夫人提起这个名字时咬牙切齿,语气中满是憎恶愤怒:“这个贺青山。这么多年来,我们贺家待他不薄。没想到,他竟然包藏祸心。等他回府,我要亲自审问,问个究竟。”
贺祈点了点头。
贺青山已经死了。
太夫人的念头注定是要落空了。
“启禀太夫人,”丫鬟轻声禀报:“二少奶奶前来给太夫人请安。”
贺祈凌晨时回府,睡了大半日方起身。心忧夫婿的魏氏,等得心如油煎。终于按捺不住前来。
太夫人略一点头:“让她进来。”
……
片刻后,魏氏走了进来。
短短数日,魏氏清瘦了一大圈,衣裙穿在身上,也显得旷荡。魏氏显然没有收拾装扮的心情,脸上也未敷什么脂粉,就这么神色晦暗地来了。
“孙媳见过太婆婆,”魏氏给太夫人行礼问安。
太夫人叹了一声:“自家人,就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二郎受伤,你这个做媳妇的心里不知怎生惦记。你有什么想问的,不妨问问三郎。”
几句贴心话入耳,魏氏几乎立刻红了眼眶,眼巴巴地看着贺祈,颤巍巍地问道:“三弟,你二哥他到底如何了?”
郑氏阴毒,贺袀狠辣无情。可魏氏一直都对他不错。前世他受伤毁容后,一夕之间落入尘泥,人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唯有魏氏心善,时常照拂他的衣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