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站在他面前,叫他,老板。
战烈抬起一只手微微一挥:“从前你怎么叫我?”
小七犹豫着,说:“叔。”
从她第一次站在他面前,她就这样叫他。然后,他便收下了她。
“这就对了,我已不是什么老板了。”战烈说,“丫头,这就嫁了?”
小七不知他话里含义,她这时面对战烈,难免换了个心境,这心境让她不安,又为难。还好,战烈并不提小冷。她问战烈从哪儿来,下一步要去哪儿。战烈说:“人老了又死不了,就得有些事要去做。”
霍思垣买了车票,准备了卡,只希望能太太平平把这祸害请出家门。战烈手伸进怀里,掏了一个信封出来,他手指有一点儿轻微的抖颤,他克制着这抖颤,将信封放在她面前。
小七问他:“你还在治病吗?”
“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战烈做了个手势,似乎不愿多谈,“来得仓促,这个权作贺礼。”
小七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份已过户的房契。明明白白,正是他们看中却谈不下的那座小院子。
她心中一跳,战烈专拣她结婚的这个喜庆日子出现,自然不是赶巧路过。他送她这一份礼,阔绰还是次要,他什么时候已瞄准他们的每日生活和计划了?她看了看那房契的户主名字,签的并不是战烈,是个姓黄的,一个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