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柳志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我儿时身子并不好,常常须饮药,这不仅父亲母亲心中焦急难受,更令我苦不堪言,族中哥哥姊姊都嘲笑我会是个短命鬼,说我母亲晦气,克死了自己的孩儿。我气不过,却又打不过,久而久之,我的性子也由此变的有些些怪异了,总会认为身边的人都当我是个没用的废人来看待,因而我常会对下人发脾气。一日,父亲抱着我读书,对我说起了君子当会六艺,又说了许多国朝太祖建国时的事迹,我听后心中神往,心想若是我也如太祖那般会一身武艺,那样就没人能欺负我和我娘了。便对父亲说,我很想骑马,很想驰骋疆场,做一个所向披靡的将军。”
陈冰心想:柳福叔曾提到过知行发脾气时骇人的样子,却原来是有这样的缘由,如今他发愤图强,也算是狠狠打了那些原本看不上他的那些人的脸了。
柳志远继续说道:“我父亲很是赞同,欣然应允,说大丈夫生于世,当提三尺利剑,立不朽功勋,文能护国安邦,武亦要惩奸除恶,方是君子所为,亦不失男儿本色。他从军中寻来一教头,教授我骑射之法,棍棒之术,我对这些舞刀弄枪的十分感兴趣,因而所学颇快。而随学武日长,我身子竟也逐渐健朗起来,药也慢慢不用饮了,身子比之过去要壮实了不少,更是不复往日那般病恹恹的样子了。那些曾欺负我的哥哥姊姊,不敢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见了我便如那老鼠见了猫似的,我心中那是欣喜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