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了,陶涛该走了。她没有让华烨送,她不想让他看她离开的背影,更害怕回头时,看他的形只影单。他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现在,她最多为他落几滴泪,其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也不要她做,他不愿意让她看到他最难看的样子。
在陶涛出门的那一刻,华烨喊住了他。“小涛,有几句话现在讲很不合时宜,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小涛。在你之前,我爱过别人,但只有在爱着你时,我才是最快乐的。你现在过得幸福,不是因为你幸运,而是你值得。”说完这话,华烨挥了挥手,转过身,已是泪流满面。
这次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再次见面,华烨照片已刻在灰色的墓碑上。他葬在了青台,不远处,是他爸妈的墓,也算一家团聚了。
陶涛买了一束白色的玫瑰,左修然很大度地留在车里,没有跟过来,但他要求陶涛不准再把眼睛哭肿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陶涛上次在陪伴医院见华烨,回来时,眼是红的,脸是肿的,嗓子是哑的,小区保安还以为她被家暴了,差一点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