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尔曼,”我和她说,“能不能跟我来?”
她站起来把她的木钟扔了,披上面纱,预备走了。店里的人把我的马牵来,她仍坐在马后,我‘们出发了。
走了一程,我说:“嘉尔曼,那末你愿意跟我一块儿走了,是不是?”
“跟你一块儿死,是的;可是不能再跟你一块儿活下去。”
我们正走到一个荒僻的山峡,我勒住了马。
“是这儿吗?”她一边问一边把身子一纵,下了地。她拿掉面纱,摔在脚下,一只手插在腰里,一动不动,定着眼直瞪着我。
她说我明明看出你要杀我;这是我命该如此,可是你不能教我让步。”
我说:“我这是求你;你心里放明白些罢。你听我的话呀!过去种种都甭提啦。可是你知道,是你把我断送了的;为了你,我当了土匪,杀了人。嘉尔曼!我的嘉尔曼!让我把你救出来罢,把我自己和你一起救出来罢。”
她回答:“育才,你的要求,我办不到。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你还爱着我,所以要杀我。我还能对你扯谎,哄你一下;可是我不愿意费事了。咱们之间一切都完了。你是我的罗姆,有权杀死你的罗米;可是嘉尔曼永远是自由的。她生来是加里,死了也是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