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茅在车舆内沉默良久,“随我来吧。”
郑茅的大司马府距离皇宫较远,在洛阳城内东方的金水河畔,金水河在流过大司马府之后,就流出城墙,朝着东北方流淌。
大司马府后花园池塘上栈桥尽头是一个精致的小亭,池塘并非死水,而是由一条沟渠与墙外的金水河连通。
郑茅坐在小亭里的木椅上,对面站着那个拦住车舆的年轻人。随从在池塘边站立,远远看着郑茅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交谈。
“我的确听说过令丘山广明殿。”郑茅问年轻人,“你可是受太傅之命来找我?”
年轻人摇摇头。
“那你是什么人?”
“我已经告诉过郑公,”年轻人说,“令丘山广明殿。”
“我在一本书上见过,”郑茅在年轻人面前威严地说,“当年追随高祖皇帝的谋士之一郭喜,号称凤雏,就自称来自令丘山。”
“郑公看来是都知道了。”年轻人说,“郭喜是我的师叔。”
郑茅把手肘支在木桌上,手指抚摸自己的胡须冷笑,“你的师叔战死在青城山,死的时候四十七岁。”
“其实应该是一百七十六岁。”年轻人也笑,“下山的时候,他已经一百五十八岁了。”
“那你今年多大?”郑茅虽然明知年轻人在自己面前胡言乱语,但仍旧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