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后现代主义自身存在的问题
有学者认为,后现代主义者在反对二元对立模式上,在试图消解和弭平本质和现象、中心和边缘、确定和不确定等两极性的关系,尤其在质疑传统理论中的某些偏执与霸权上确有深刻之处。但后现代主义似乎只是反思和解构,摧毁了一个旧世界,却没有建立起一个新世界,后现代主义者不屑也似乎没有能力解答这些问题。因此,在欧美学界专事拆解而无力建构的后现代主义已越来越显出颓势。③有学者认为,反本质主义难以完成对教育研究中“本质主义倾向”的反思和批判,更难以担负起对真实教育形态的重构;它的重视解构而轻视建构的极端性,强烈的非理性主义和相对主义色彩,注定不可能成为社会实践的理论基础。①有学者认为,必须警惕可能出现的一种潜在的理论危险,当我们成功地完成对传统本质主义的解构之后,即消解了理性的狂妄之后,难免又滑向后现代主义自身无法解决的相对主义的泥潭,进一步说,可能产生非理性主义的焦虑。②
(三)教育本质存在的必要
有学者认为,对于本质的信仰是不可能反对直至消除的。③教育要实现人类社会和个体的效率与公平,就必须维持一个基本的、共识性的秩序,显然这靠非理性主义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有学者认为,对教育本质的追寻是个永恒的教育哲学命题。反本质主义可以在一定意义上校正本质主义的偏颇和弊端,拒斥传统形而上学的理性狂妄,却无法在终极意义上消除人类的形而上学本性。④传统的本质观有偏颇,但人类对教育本质追求对于教育实践有积极的价值与意义。某种教育本质观错误,并不一定所有本质观都错误。割裂自在之物与人的认识是不正确的。强调事物发展的不确定性而否认确定性是片面的。即使强调生成,教育本质也有生成方向性的问题,人的生成与动物生成也是有区别的,非人的他物的本质或本性的生成是自然的,而人在宏大目标设定的基础上生成人的本质或本性,则是人追求自为发展的一种反映。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