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四点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阮星空慢吞吞地把车开到了入住的酒店。前台的白人小妞见到她回来,便礼貌地微微一笑,阮星空也笑着点头回应,然后转身上了电梯。
恒温的室内,她脱下厚重的外套,当地的电视台正播报着时事新闻。阮星空听着声音,转身走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滑过她的皮肤,一时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裹着浴巾走了出去,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正在自动开机,白色的屏幕上显示着苹果的标志。
打开微信上许栀的语音消息,低沉的嗓音早已不复当年的清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阮星空站在窗前,心里忽然涌起一抹悲怆。
昨天她还在F城的夜里声色犬马,转过头就已经在费尔班克斯的傍晚自顾哀怜。
许栀说:“阮星空,他回国了。”
那个“他”是谁呢?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阮星空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划开了一个口子,风吹过,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