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谁也没有权力这么伤害别人,他痛恨暴力,就正如农家痛恨蝗虫一样。
等他再张开眼时,才发现丁香姨也在看着他,看了很久。
她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悲伤,忽然轻轻说出了两个字:“快走!”
本是她要他来的,为什么又一见面就要他走?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这种狼狈的样子?还是生怕飞天玉虎会突然出现?
也许那短笺本就是飞天玉虎逼着她写的,也许这本就是个陷阱。
陆小凤轻轻地放下棉被,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她床头,虽然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却已无异给了她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答复:“我不走。”
无论她是为什么要他走,他都已决心要留下来,陪着她。
因为他知道现在一定是她最需要别人陪伴的时候,在他寂寞时,她岂非也同样陪伴过他?
陆小凤绝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别人纵然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很快就会忘记。
他一向只记得别人的好处。
丁香姨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眼睛里除了悲伤外,又多了种说不出的感激。
“现在你一定已知道我的事了。”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仿佛生怕被人听见,“那三十万两金子,我当然没法子带在身上,为了要逼我把金子交出来,他就把我折磨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