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亦深觉得不妥,他道:“阿娘,我去书院是读书的,带着个通房,您让我那些同窗这么看我呢?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可您看,我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半点油皮儿都没破。”
盈一也接话说是啊:“母亲,书院的夫子最看重的就是洁身自好,弟弟是到了年纪,可也不急在这一时,眼看着明年秋闱就能下场试试手了,这时候静心是最关键的,咱们可不能绊了弟弟的步子。”
经他们这么一说,尤氏也是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她叹道:“你们说的是,是母亲着急了,可咱们家就老四这么一根独苗,我这心里觉得着急,既这么,那边派个小厮跟着吧,瞧你这粗枝大叶的,瘦了都不知道。”
只见珩亦还是摆摆手说不用:“我粗枝大叶不是随了父亲嘛,阿娘,儿子没那么娇弱,父亲领兵的时候风里来雨里去的,我要是娇滴滴的,那不就给父亲丢人了嘛。”
尤氏笑眯眯的说那行,转而又担心另一桩事:“眼看着老三也及笄半年多了,碰巧遇上了大行皇后薨逝,她的亲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秦姨娘那头虽然不说什么,但老太太总是旁敲侧击的,我这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话明显是说给盈一听的,姐姐的婚事,珩亦是插不上嘴的,自顾自的吃着他的橘子,盈一细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尤氏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