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挨到快天黑,再回店吃饭。这个死腻的办法,起初刚一想好,自己也觉得好笑;但是实行起来,却是真讨厌,在街上站得脚胀腿酸。
但是这头一天,太极陈并没有出门。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碰见太极陈。到第四天傍午,太极陈忽然同着一个穿长袍的中年人,一前一后出来了。太极陈才走到横街,杨露蝉抢上一步,一躬到地道:“老师傅起得很早!弟子杨露蝉给你老请安!”
太极陈立刻止步,愣然的注视杨露蝉,半晌道:“哦,你!
怎么尊驾你还没有走吗?”露蝉恳切地说道:“弟子不远千里而来,实怀着万分诚心,老师不破格的收录弟子,弟子实在再无面目返回故乡了。”
太极陈突然把眉峰一皱,打咳强笑道:“岂有此理!我已对尊驾说过,我绝不收徒弟;你怎么强人所难,在大街上拦着人,这是什么样子?”说着,恶狠狠瞪视着杨露蝉,回头来对那同行的人说:“真真岂有此理;我和这人素不相识,硬要找我拜老师,居然拦路邀劫起我来了!”杨露蝉又作了一揖,还想说话,那同行的人笑道:“陈老师不收徒弟,尊驾请吧。”因见太极陈很生气,那人便劝露蝉回去,有事可以登门拜访,不可以在半道上挡着说话,这太不像样子;又说年轻人不懂事,劝太极陈不要计较,两个人一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