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习惯往往都是后知后觉的,当傅琮凛觉察到时,已经晚了,若是从中抽离,无异于剥丝抽茧的连根拔起,那种痛楚总是让人承受不住。
开了门,傅琮凛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等他看见鞋柜上的高跟鞋,还有随意丢在客厅的行李箱时,就反应过来了。
时绾回来了。
傅琮凛没着急,默不作声的换了鞋,先去卧室看了一眼。
卧室的房门半掩着,窗帘没开,格外的昏暗。
傅琮凛透过客厅传过来的零星灯光,看见大床上蜷缩着的一道人影。
不知怎么,徒然松了口气。
却是面不改色的脱下大衣,解了手表和领带,轻手轻脚的去浴室洗澡。
约莫半个小时后,男人重新回到卧室。
时绾睡得很沉,呼吸徐徐平缓的,她整个人被被褥盖得严严实实,一张脸几乎是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怕惊扰到她,傅琮凛只开了床头的那一盏小小的壁灯,灯光暖黄的落下来,照在她的眉眼上,女人头发随意铺着,恬静而柔美。
傅琮凛站在床沿看了她好半晌,熟睡后的女人没了平素里那股作劲儿,乖巧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