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瞎子的眼珠子一样。”
谁也没注意,黄瞎子准确地摸到巧巧身边,拉住她往外挤。“血流成河呀,快把娃娃都叫回去,见多了,要变性的。”
人群里叫唤孩子声乱成一片。
黄瞎子突然苍凉嘶哑地唱起来。
莫道你,莫道你当朝太师威如火,
更有那,更有那路上行人口似碑。
周德仁并不言语,恨恨地盯着北面茫茫的伏牛山。只听“咯嘣”一声,独山玉烟嘴叫咬断了。他清清嗓子,庄重地说:“任老大和玉兰私奔的事就不说了。你们看那几间仓库。里面还有几千斤小麦,那是全村人明年的种子。任老大想烧它。老天有眼,刮了东北风,把他自己房子烧了。我不说咋办。文法,今夜黑派两个民兵看着。明天押到县上,该蹲班房,该怎么办由县里发落。”
任光华倒吸一口冷气,一抬头,几十双疑问的目光盯着他。他突然明白:周德仁是想彻底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