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宁听了,知道大金与她误会已深,岂是三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两人一路无话,开到了蕙宁的住处。蕙宁下了车,大金缓缓地说:“下个星期六就不去市政厅了。”蕙宁没想到大金竟会为这样一桩小事生出悔婚的心来,一时如五雷轰顶,失了方寸。大金见她脸色煞白,嘴唇发抖,心早软了下来,暗想只要她肯跟他解释一声,他不论真假都愿意信她,他俩的芥蒂就算一笔勾销,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可是蕙宁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两个月以后大金和萱宁结了婚。
结婚前,大金瞒着萱宁去看了一趟飞云。大金原本是想请求飞云来参加婚礼的,可看见飞云铁青的脸色,就把半截话生生地咽了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收据,嗫嚅地交给飞云:“蕙宁下学期的学费,都交过了。”飞云不接,却哼了一声:“难得你还记得蕙宁。”
大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见飞云不理他,只好起身告辞:“蕙宁萱宁都是您的女儿,将来总是我养您老的。”六十多岁的飞云听了那样的话,心里自然有些触动,嘴上却依旧是强硬的:“我工作了一辈子,靠谁养活过?”却转身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个包袱,恨恨地塞给大金,“你把蕙宁害到这个地步了,将来要再对萱宁耍花花肚肠,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