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某个大老板的小情人,刚上位几天,正是得宠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小流氓吹口哨调戏,岂不是把大老板的面子都给丢地上踩?
小情儿当即就气红了眼,哭着给大老板打电话告了状。
贵哥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完全没将她放在心上。但就在他们像往常一样去烧烤店吃饭时,菜还没上桌就被人给掀翻了餐桌。
“那些人动手前特意查过,知道我是贵哥的头号打手,所以大部分火力都落在了我身上。”
说着,李声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
“从这儿到这儿,我被划拉开了很大一个口子,肠子都快......”
话没说完,李声忽然噤声。
他看了一眼孟晚,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寡不敌众,眼见局势越发混乱,贵哥第一个就逃了。他一逃,我们也就跟着四散逃走,各寻活路。我身受重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儿。我那时候就想着,自己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就随意找了个小巷口,躺着等死。“
那时候的李声能清楚感觉到自己逐渐流失的生命力。
就像一株一直强撑着汲取营养的野草,当它的根茎被折断,强撑着的枝干也就顷刻间倒了下去。
临死之际,李声其实并不觉得害怕。
他只是有一点点的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自己已经长到了十八岁,却依旧没能度过十八岁寒冬这个坎。
明明他的生活已经越来越好,但终究还是等不到属于十九岁的那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