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老夫见过蜀王。”刚下船,黄道充便一脸焦急,不断抹着额头的汗。
“多日不见黄家主,黄家主有些消瘦了。”
“蜀王见笑。”黄道充苦涩开口,又是一个躬身长揖。
“沧州战事,离着我恪州太近,不管是行商还是安抚州里百姓,都堪称大任艰巨。”
徐牧点头,让殷鹄铺了草席,又上了一壶水酒。
“黄家主请。”
“多谢蜀王。”黄道充长揖,缓缓坐下。
“此番收到蜀王的密信,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若有怠慢,还请蜀王恕罪。”
徐牧帮着斟了酒。
“我并未说怪罪。敢问,黄家主何罪之有。”
黄道充怔了怔,急忙解释,“先前蜀王让我出军,去驰援陵州,奈何恪州兵力不足,而且州里的诸多世家,也不赞同恪州军去陵州。”
“原来如此。”徐牧继续点头,举起酒盏,“黄家主,你我共饮一杯。”
黄道充犹豫了下,终归捧起了酒盏,一饮而尽。
“蜀王的心底,莫非是怪罪于我了。”
“我先前就说,我并未怪罪。”
“不是援军的事情。”黄道充苦涩开口,“天下人都知,最近粮王到了沧州附近……而恪州里,这段时间发生的许多事情,隐约来看,与我头脱不了干系。譬如说那次,常威将军遇袭,譬如说,我恪州送去西蜀的粮船,突然在沧州江岸,少了一半。”
“如若无错,徐蜀王……怀疑我是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