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别愣了。”景威焦急不已,挡在门口,大声催促一句支走了他们。等所有人走光,他匆促闪进宗祠,却见楼西越撑着剑艰难站起,意欲离走。
“少将军!”景威横身冲过来,拦住他,悲切不已:“你看清楚,我是景威!你不再相信任何人,连自己的兄弟也不肯认了吗?”
楼西越垂睑,无以为答,绕开他缓缓走向门外,孤绝身子被黯月拉成一道长长的细影。手中的剑,俨然成了他唯一的支撑和依靠。
对于兄弟,他不是不认,而是不容许这副枯朽将死的躯体成为任何人的累赘。景威有了自己的寨子,受一帮忠心耿耿的手下拥护,也遇到了自己喜欢在意的姑娘,生活就该向着明光重新开始,不该受他牵连。
“没事,就好……”跨过门槛的时候,他留下一句喑哑的话,一个人步入幽森而冷异的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