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山没来的时候,他们兄妹俩冬天都是那么过的。
现在她有点不敢,怕沈砚山说他们。
他们过得像野蛮人,没什么教化的概念,遵循本能求生,而沈砚山是受到高等教育的,且出身富贵,他的讲究太多了。
司露微这个晚上,愣是没睡暖。堪堪睡着了,早起时脚触摸到了汤婆子,汤婆子也凉了,她的双腿也是冰凉。
她坐着揉按了半晌,那双脚才恢复了一点活气。
“......昨晚没睡好?”沈砚山早起时,瞧见她脸色有点白,略感担心,同时也奢望,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想了他一整夜?
“冷。”司露微如实道,“我被窝一直没有捂暖。”
沈砚山心中失望,面上不显露,很了然:“回头我叫人过来砌炕。”
“什么?”
“烧炕。”沈砚山道,“这算什么大事?我们冬天都烧炕,屋子里暖和得很。你们江西冬天这么湿寒,居然不烧炕,真是很奇怪。”
司露微:“......”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烧炕?
她听说过,却从未想过。江西的冬天,屋子里比外面冷,但没有炕这种东西的。
沈砚山说到做到,果然派了人去找匠人来砌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