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浔这牛脾气是出了名的,阮平申越是硬气,她便越是不愿意给钱,破罐子破摔般的斜靠在墙上,懒洋洋道:“去闹吧。”
“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但你闹起来,更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打官司也没用。”
她就这脾气,谁说都没用。
阮清浔从前不是没对家庭有过期待,刚开始的那几年,她始终是期盼着阮平申能够改一改性子回归家庭,不说对她有多好,至少能够对袁丽琴好一些也行,毕竟这一辈子,袁丽琴似乎过的都不快乐。
后来觉得阮平申没了指望,她又想着让袁丽琴和他离婚,把她接来霁市,其实母女两个也能过的很好不是吗?
那次回去,她甚至不惜让自己受伤来让袁丽琴醒悟,但最后她所做的一切还不如阮平申一句伪装出来虚伪到极点的悔恨来的重要。
他一句话便能把阮清浔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都报废。
于是她对袁丽琴的所有眷恋,尽数在一次次的失望中逐渐消散。
对于一心想要在沼泽里深陷的人,你可以朝她伸手,但却不能被她拽进沼泽。